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身无所长,唯有长情

【晓薛】余温

有一个想写的片段,便摸了个不好吃的鱼,皇子洋X国师晓
余温——晓薛
【一】
“由一个姑娘做皇上,你们也不怕天下人耻笑?”
朝堂吵得刺耳,一身玄衣的少年拿着一把扇子,坐在特意搬过来的椅子上,他盯着龙椅上那位身着华服的姑娘,眼睛里闪过的尽是不怀好意。
他是一个人来的,没有下属,他或是活着回去,或是死着离开。
姑娘天生白瞳,却不是瞎子,相反她拥有极好的视力,她站了起来,狠狠地拍了一下扶手:“我的好哥哥,如今傻子不装了,要来争王位了?”
“大哥二哥都是怎么死的,你真的不清楚吗?你若是识相,看在高人的份上,滚回你的封地,安安稳稳做你一世的亲王,否则……”姑娘年幼,神情里却带着几分威严,“否则,我不介意再少一个哥哥。”
少年挑眉,鼓掌起来:“我的妹妹可是好一张银牙利齿,我倒是的确想知道,我那可怜大哥到底是怎么死的,为何倒死的时候还念叨着你这位新皇的名讳。”
“哥哥到死都记挂妹妹有什么错?”姑娘笑了下,她拍了拍手,几个影卫突然出现,锋利到闪着的剑抵在了少年的脖子,“你如今可算是逼宫?”
“本想清君侧来着。”少年莞尔,明明刀刃离他只有些许距离,他却似乎没有感受到,“话说回来,真不公平,为何那位国师大人,选了你而不是我。”
姑娘指着少年,眼睛里闪过不屑,她轻蔑地抬了抬下巴:“因为我是真命天子,而你娼妓之子终究斗不过我,斗不过天。”
“薛洋,你早就是输家了,从国师放弃你的那一刻开始。”
【二】
三皇子是个傻子。
他的生母是一位名妓,当年与皇上春风一度,有了这位三皇子,皇子被接回了宫,那名妓就没这么好运,被灭了口,也不知道后来尸骨葬在了何处。
听说,他本来还是个机智的孩子,可有天夜里,他发了烧,下人们也没发现,任由他烧了一夜,待太医来的时候,他已经神志不清说胡话了。
等烧退了,这皇子也傻了。
傻了的皇子自然是争不了皇位的,没了威胁的他,日子倒是过得轻松自在,只是没了威胁,他也平白受了别的皇子的许多欺负。
“哥哥来了?”带着幼稚的音调,孩子瞧起来有些激动,连鞋子都来不及穿,他就跑了出去,这自然不可能是去见他的亲哥哥,他口里的哥哥是那位将要继承国师之位的晓星尘。
义城的国师都是天选的,他们没有双瞳,那是他们供奉给了神明的祭品,等到他们真的成了国师,才能用心“看到”事物。
晓星尘感受到怀里的温度,弯了嘴角的弧度:“阿洋。”
有人暗地里笑他们,说他们一个瞎子一个傻子倒是绝配,后来这话传到了薛洋的耳朵里,他狠狠地惩罚了那些人,带着天真的语调,却是残忍至极。
趴在板子上的人背上满是鲜血。
“不许说哥哥是瞎子,哥哥是最好的。”
【三】
转眼薛洋到了十二岁,那时候皇上还正值壮年,不知道从哪里找来了一个高人,那高人一眼就看上了薛洋,硬是带着他回了不知名的山上。
本以为他能学什么功夫,可过了几年送下来的时候,傻子还是傻子,似乎一点也没有变。
那时候晓星尘已经是国师了,可薛洋却还当什么都不知道一样地往他那里跑,在他的纸上乱涂乱画,等到晓星尘发现的时候,再一脸委屈地说着:“我不是故意的,哥哥别生气。”
对着这幅样子的薛洋,晓星尘便什么脾气都没有了。
说来也奇怪,皇上子嗣单薄只有三子一女,自从薛洋满了十八岁以后,他之前的两个哥哥都离奇地死去了,死得奇怪,却找不到凶手,最后也只能不了了之。
没有人会去怀疑三皇子薛洋,他是个傻子,傻子能懂什么?
皇帝大约是一下子少了两个儿子,苍老了许多,也不知得了什么怪病,就这么一天天颓靡了下去。
薛洋却像个不知事的,依旧每天去找晓星尘,缠着他要陪他玩些什么,晓星尘被缠着没办法了,也会应付一下,偶尔他忙完抬眼还能“看”到薛洋乖巧地看着他。
“我喜欢哥哥,哥哥也喜欢我对不对?”
“自然是喜欢你的。”
【四】
某个冬日夜深,国师的门突然被敲响了。
穿着薄衣的晓星尘在门外看着皇帝唯一的女孩,她裹着貂裘,一张脸红扑扑地,她激动地握住了晓星尘的手,下一刻她就哭了起来。
“求求你,救救父王吧。”她的声音断断续续,“三皇子,薛洋,他……大哥二哥……都是他害死的,现在他也要害死父皇了!”
“他根本不是傻子,都是装的,你信我啊!求求你了。”公主她的腿一软,就跌了下来,却还拉着晓星尘的手不肯放,掐出了红色的印子,“薛洋就是个恶魔。”
晓星尘的身子一颤,只觉得是自己听错了。
可是,却不是他听错了,也不是阿箐说错了,一切都如她所言。
待他在皇帝寝宫,亲眼看到那个从小一脸天真的少年,用着他熟悉的笑容,捏着皇帝的嘴巴,灌下了白色的粉末的时候,他知道,那个会笑着问他喜不喜欢他的人,已经不在了。
他只会冷冷地看着从屏风后面出来的他,一脸平静地说着:“成王败寇的道理,哥哥是懂的吧。”
算了无数的薛洋,只算错了一步,算错了那宋家将军宋岚是阿箐的人,而作为国师的晓星尘也站在了阿箐的那边。
棋差一步,满盘皆输。
他坐回了椅子上,盯着现在阿箐身边的那个人:“晓星尘,你便是这么喜欢我的?”那人抬眼看了他,“那你呢?为何要骗我呢?”始终没有说话的晓星尘开了口。
他不过是想问这个问题,而他也不过是想再看他一次。
【五】
车轮声在空旷的城外格外明显。
被剥去身份,收回封地的薛洋被那位曾经教导过他的高人给接了回去,听说会带着他再继续修炼。
有人嗤之以鼻,说他们歪门邪道。
站在城墙上的晓星尘看着车子离去的背影,想着之前听过的那句话,他张开嘴似乎想要说什么,却还是闭了嘴。
待到车子彻底看不见的时候,他抬了脚,往皇宫走去。
马车上倒是算得上温馨,一脸洒脱的青年系着马尾,抱着把剑,笑着问到:“‘便是算我错了吧。’什么时候薛洋也会说软话了?王位也没多好,没了便没了。”
“说了软话又有什么用呢?”薛洋回道,没在说话了。
那人终究是没来。
从此,相逢无期。
【六】
彼年,春色过了三分,小小的孩子在院子里荡秋千。
他看到了来人,笑着露出了虎牙,张开了手,秋千荡到了最高点,他就朝着那人喊到:“哥哥要接住我啊。”
白布遮眼的人看不到孩子,慌乱地凭着声音走动,却在下一刻,抱住了一个温暖的身子,他笑着说:“我接住你了。”
外头的天已经有些亮了,从梦里的醒来的晓星尘,伸出手,摊开又握紧,似乎仍有余温。
他弯了眉眼。
那个恍惚的刹那,让他过去就好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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