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身无所长,唯有长情

【薛晓】天生一对

私设,转世,瘸子薛洋X瞎子星尘
天生一对——薛晓
【一】
城南的薛家生了瘸子少爷,暗地里不知道有多少人议论纷纷,还有人说这是因为作孽太多,所以难得的小少爷才会是个瘸子。
这薛家是个大户人家,可是却不得什么人心,赈灾的时候不愿意拿出一粒米一文钱,人人都说这薛家的人,心都是黑的,毫无仁慈,还把前去劝说的人给赶了走,边赶还边不耐烦地说凭什么。
人们早就怨死这薛家了,若是前两年他们放开他家的米仓,能活下来多少人啊,如今生了个儿子是瘸子,也是咎由自取的活该。
这生孩子生个残废的可不是只有这薛家一家,前两年城北的晓家也生了一个儿子,长得可爱,可惜一出生便看不见。
晓家是出了名的仁慈,当时开仓放粮,赢了美名,那时候小少爷出生的时候,他们是怎么说的,对了,他们骂着天道不公。
【二】
晓家少爷唤作晓星尘,自小聪颖,家里人疼爱就找了先生单独教他,晓星尘也学得刻苦,多年后也算得上满腹经纶,甚至因为不谙世事,有了几分出尘的气息。
至于那薛家,那小少爷性格怪癖,大概是因为自己瘸了腿,谁要是敢在他的面前说他,他就打断那人的腿,腿又不是命,他赔上些许银子,便息事宁人了。
可以说,这城南薛家的少爷和那城北晓家的少爷,虽然年纪差得不大,可性子却是十足十的天差地别。
薛洋把薛家的自私自利发挥到了极致,别人的事与他何干?就算看到乞丐也只是冷冷地扫一眼,就走了,因为他的腿不好,家里人对他越发宠溺,这人就越发地肆意妄为了。
虽然一直就在家里,晓星尘还是听过薛洋的名头的,他没见过他,总觉得这样欺男霸女的恶人应该长得凶神恶煞的吧。
【三】
难得家里同意让自己外出,还没走多久,怀里就突然多了一个人,晓星尘吓了一跳,手无意间蹭过那个人的脸颊,只觉得细皮嫩肉,大概是谁家贪玩的公子哥。
“公子,你没事吧?”温柔的声音在头顶响起,薛洋抬了眼,看到的是一张俊俏的脸,眼上蒙着白布,明明白白,这个人是个瞎子,看服饰大概是那个不轻易见人的晓星尘。
薛洋起了坏心眼,扯了着笑,露出虎牙,看上去有些能蛊惑人心,不过晓星尘可看不见,声音软了几分:“我没事,我的腿不太好,所以……对不起啊,小哥哥。”
声音有些小颤,晓星尘听得心都软了,跟着他们的侍从早已认出了那个薛洋,刚想出声提醒,却被薛洋瞪了一眼,住了嘴。
谁不知道,这少爷最喜欢打断别人的腿,简直是无法无天了。
【四】
晓星尘认了一个弟弟,对他来说,这个弟弟乖巧极了,因为有了这个弟弟,他总喜欢往外面跑,那个弟弟也总是会在茶楼里等着他,那个弟弟告诉他,他叫阿洋。
这弟弟也是一个可怜人,自小便瘸了腿,只能坐在轮椅上,之前就是因为想要试着自己走,才会不小心扑在他的身上。
十月的天好极了,晓星尘和这个弟弟也越发熟稔,他会推着他的轮椅到处走走,他是他的眼睛,他是他的腿。
“如果有天你发现我骗了你,你会不会原谅我啊?”薛洋的脸颊蹭了蹭晓星尘的手,带着几分亲昵,他自己也分不清了,他究竟是想玩这个人,还是他已经喜欢上了这个人。
掏出一颗糖,他放在了薛洋的手里,摸了摸他的脑袋,车轮碾过一块碎石,薛洋往前倒去,晓星尘明明看不见,却还是抓住了他的手。
“我不会怪你的,阿洋。”他说得很轻,他听得清楚。
【五】
又是一年的夏天,薛洋是怕热的,拉来了冰块放在屋子里,他也觉得有些难受,突然想起今天是和晓星尘碰面的日子,心情一扫阴霾。
茶楼里人来人往,人们忍不住向薛洋坐的位置上瞧,心里暗自觉得晓星尘竟然认了这么一个弟弟,这何止是眼瞎,更是心盲。
“薛少爷,求求你了,别辞退我,我家里还有生病的老母,求求少爷了。”身着破烂的下仆突然出来,跪在了他的跟前,磕着头。
这一磕就磕掉了薛洋的好心情,这人他记得,他偷了他母亲的的首饰,他没打断他的手,只是辞了他,已经是难得的好心了。
“滚。”薛洋不爽地开口,“怎么,你想还要少条手臂,还是断条腿?”
下仆趴在地上打了一个冷颤,忍不住瑟瑟发抖起来,人们听着对话有些心软,觉得这人真是可怜。
“你要打断谁的腿?薛洋。”熟悉的声音,不熟的语调,让人心慌。
【六】
茶楼里新开了包间,隔绝了外面的纷扰,房里只有薛洋和晓星尘面对面坐着,晓星尘的面色黑到不行,这个他全心疼爱的弟弟,竟然是那个恶名昭彰的薛洋,这等落差让人难受。
“他偷了我母亲的首饰。”薛洋不知道为什么自己要解释,听了薛洋的话,晓星尘的脸色好了些,“他偷了首饰你应该把他交给官府,怎么可以动用私刑?”
“而且,你之前做过什么?就因为别人说了你一句,你就打断了那个人的腿?你怎么可以这般歹毒?”晓星尘说着,根本没有顾及薛洋的感受。
薛洋红了眼,看起来已经怒不可遏了,他摔碎了茶杯,发出巨大的声响:“他们骂我瘸子,我为什么不可以打断他们的腿?这样我们就是一样的了,他们也是瘸子,就不会说我了,我没做错。”
“你错了,别人只是动嘴而你却动了手。”晓星尘说得义正言辞。
“我们不是一样的吗?你是瞎子,我是瘸子,我们是一样的,你应该懂我才对!”薛洋偏执了起来,语气拔高了几分。
“我们是不一样的。”那个人说着,像是往薛洋的心里刺了一把剑,疼得痛彻心扉。
【七】
终究是不欢而散,一年多来的情意彻底地灰飞烟灭。
“你说过不会怪我的,你骗了我,晓星尘。”薛洋脾气越发糟了,对下人们随意打骂,以至于虽然这份工作工钱很多,可也快没人愿意做了。
“阿洋,你这孩子,究竟怎么了?最近吃东西也没什么胃口。”温柔的薛母抱住了自己宠爱了半辈子的儿子。
薛洋像是找到了依靠,往薛母的怀里缩了缩,带着几分哭腔:“为什么?为什么我不能走路,为什么他们要笑我?我恨啊,母亲,我好恨!”
“我的儿啊,是为娘对不起你,你想要什么,娘通通帮你找过来,你别难过了。”薛母抱着薛洋的手,越发紧了,薛洋像是得了什么安慰,他回抱着薛母说着:“我要晓星尘,母亲,我要晓星尘,没有他,我快要死了。”
“好。”无条件宠溺孩子的母亲,应了孩子如此无理的要求。
【八】
薛家和晓家都算大户,不过,还是薛家要比晓家更加富裕,晓家经常救济百姓,家里自然也没有多少闲钱。
人们都觉得,薛家一定是因为晓星尘而彻底和晓家结怨了,薛家开始争夺晓家的生意,因为没有闲钱,晓家开始周转不灵。
又到了晓家固定放粮给百姓的日子,因为家里实在有困难,这次不过拿出了一些粮食,百姓开始不满,认定了晓家变了,家里明明有粮,却不肯拿出来给他们。
渐渐地,那些曾经可怜晓星尘的人,甚至开始当着晓星尘的面,指桑骂槐地说着,他不过是一个瞎子。
晓星尘自己是不在意,这种人他根本不屑于去理,所以,他也不会知道,那些说了他是瞎子的人,后来自己也变成了瞎子。
晓家终究没有撑过那年的冬天,家里已经开始落败了,就在晓家快要绝望的时候,薛家来提亲了。
晓家只有一个成年的儿子,提得自然也是这么一门亲,他们要晓星尘嫁给薛洋,这样,他们就放过晓家。
【九】
喜帕遮面,晓星尘上了轿子,薛家的提亲,礼数周全,也在晓家同意的时候,送来了救命的银两。
外面在吹锣打鼓,坐在轿子的晓星尘心如死灰,耳边依旧是从小疼爱自己的母亲的恳求声,她求他,求他嫁给薛洋,他是好歹是男儿身啊,可是,牺牲一个人,救得却是全家。
不过五岁的幼弟发出呜咽的声音,他说他饿了,他想要吃肉了,母亲过去抱住了他的幼弟,哄着他,说很快就能吃到了。
自从这个健全的弟弟出生,母亲虽然疼爱晓星尘,却也已经偏了心。
那个人是如此恨他,恨到会这般羞辱于他。没有客人,婚礼冷清,他们匆匆拜了堂,就被送进了洞房,大概这就是绝望了。
喜秤挑起喜帕,薛洋笑了,他的指腹摸过他的脸颊:“你是我的了,晓星尘。”
【十】
“那你可以原谅我了吗?你都是我的了。”薛洋撒起娇来,头埋进晓星尘的怀里,是晓星尘无比熟悉的语调,“你说过你不会怪我的,你该消气了。”
晓星尘心软了,他总是心软的,他知道这个人不是羞辱他,而是欢喜他,否则,如此高傲的人,怎会求他的原谅,手摸上了他的脑袋:“不许再打断别人的腿了。”
“知道了。”他回了一声,坐在床上,吻着晓星尘的眉心。
火烧起了帘子,带着炙热的气息,薛洋立即反应了过来,拉着晓星尘就想逃,却只跌下了床,因为下令说了不准靠近,这屋子除了他们便没了别人。
一个瘸子想带一个瞎子逃出一个着火的房子,这简直是个天方夜谭不是吗?
“你走吧,你正走三十步,左转二十步,推开门就可以走了,你可以回家了。”薛洋拉着晓星尘的手,说得认真,晓星尘难得地笑了,对着他摇了摇头。
自从晓家把他卖给了薛洋,他已经无家可归了,不是吗?
【十一】
火光染红了天际,人们发现的时候,屋子已经被烧得瘫掉了一半,仆人们已经不敢进去了,薛母倒在门外,喊着她的薛洋,她要想冲进去,却被人拦住了,那少爷注定是没救了。
浓烟呛着他们,薛洋拿着掉在地上的酒杯,给他和晓星尘各倒了一杯酒,与君交杯,与君交心。
一饮而尽,薛洋倒是笑了:“你是个瞎子,我是个瘸子,如今一起死在了这里,算不算天生一对?”
“大概算吧。”晓星尘回道,对薛洋到底是什么感情,他也分不清,他曾经是真的很喜欢这个弟弟,后来,大概也有那里变了味,所以才会那么生气,气他是那样的人,气他不告诉自己,他就是薛洋。
他气自己识人不清,更气他骗了他,这个人不该骗他的。
人们无法救人,只好忙着救火,所以没有人发现那个曾经偷了薛母首饰的下仆,带着一个空坛,手里拿着火石,从后门偷偷溜走了。
第二天,百姓们也知道了,薛家少爷和晓家少爷新婚之夜烧死在了自己的新房里,人们骂骂咧咧,说着他们自作自受。
再过几年,就没人记得,曾经有个瘸了腿,喜欢打断别人腿的薛家少爷,也没人记得,那个被迫嫁人的晓家少爷。
他们一个是瘸子,一个是瞎子,一同被烧死,一起被遗忘,这算不算得上,天生一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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