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身无所长,唯有长情

【薛晓薛】棉袄

棉袄——薛晓薛
【一】
梅花开了几朵,冬天的风难免有一点刺骨,路上的行人裹紧了衣服,生怕漏一点缝,让风钻了进来。
义庄已经很久没有人维修过了,破了的窗户更是带来了冷意,前段时间还不觉得,如今却是发现这破洞已经不补不行了。
这是晓星尘几个在义城的第一个冬天,大概是第一次在此处过冬,他们实在没想到竟然会这么冷,冷到抱着胳膊在打着颤,温了几杯不怎么烈的酒,暖了暖身子。
“明天,若是天气好,我们去城里的布店里,定做一身棉袄吧,这天太冷了。”从嘴里哈出的热气,还没吹到手上就没了,薛洋咬着牙,两颗虎牙格外明显。
不能喝酒的阿箐拿着倒满热水的杯子来回转着,也不喝,只是拿来暖手:“做什么棉袄,前段时间给你这个坏东西看病花了多少钱,我们哪里有钱做棉袄?”
刚准备应声的晓星尘抿了抿嘴,阿箐说得没错,之前的确花了不少钱,只听薛洋打了一个喷嚏,听起来是真的冷了,晓星尘摸了摸自己眼睛上的布:“罢了罢了,三件棉袄的钱,我还是有的。”
第二天天空放晴,薛洋拉着晓星尘和阿箐去做了棉袄,薛洋给晓星尘选了白色的布料,自己也挑了个不起眼的颜色,薛洋欺负阿箐看不见,给她准备了一条花布料,难看得很。
阿箐也不知道是怎么了,或者只是单纯和薛洋不对盘,丢开薛洋选的布料,自己随手拿了一块布,大红色,有着几分喜庆,薛洋哼了一声,只得作罢。
棉袄很快就做好了,窗户上的破洞也被补好了,这个冬天终于暖了起来。
【二】
又一年冬天来的时候,他们早早就做好准备了,都是怕冷的人,火炉暖盆备了好几个,还觉得不够。
本来薛洋是想重新再去做一件棉袄的,反正又不是没钱,结果被晓星尘说了一通,翻来覆去不过是浪费二字,薛洋听得耳朵生茧,也就算了。
从柜子里掏出了去年的棉袄,往身上套了套,有点短了,谁让他们正是长身体的时候,薛洋的声音软了几分,带着撒娇的意味:“道长,这棉袄都小了。”
想有什么东西的爬过了晓星尘的心,痒痒的,他摸索着比划了几下衣服,给薛洋递了一颗糖,摸了摸脑袋:“今年凑合一下吧,明年再换新的,明年阿箐的棉袄大概也穿不下了。”
声音染着温柔,阿箐扒拉着自己的棉袄,本来她也想换新了,既然道长都这么说了,那就明年再换吧,明年换条蓝色的,一定也很可爱,想着,阿箐笑出了声。
冲着晓星尘眨了眨眼睛,薛洋叹了口气:“这可是道长自己说的呀,明年我可要挑一块好布料。”
“好,都依你。”
义城的冬天依旧很冷,不过都第二年了,薛洋也习惯了,靠近火炉,被冻着通红的手渐渐回复常色。
炉子里的木头被烧得噼里啪啦作响,大概是木头里的水分还没完全干透,薛洋听着这个声音,有点出神,透过忽明忽暗的火焰,他看着坐在对面的人,白衣胜雪,眼睛里都是暖意。
【三】
来年,薛洋没有做新的棉袄。
旧棉袄拿出来的时候发现已经太小了,穿不上了,薛洋有点不爽,躺在椅子上,点着火炉,棉袄盖在自己的身上,汲取着一点点的温度。
后来,又是一年的冬天,薛洋依旧习惯性地从衣柜里拿出了那件已经又旧又破的棉袄,大概是保管不当,棉袄上被蛀了好几个洞,薛洋不会补,也不会弄,就又塞回了衣柜里。
棉袄越来越坏了,被蛀了一大半,薛洋舍不得丢,继续塞在了衣柜里,再也没有拿出来过。
这棉袄已经坏了,再也不能穿了。
那个说来年做棉袄的人也不在了。
【四】
很多年很多年之后,一个小乞丐逃到了一间破破烂烂的屋子里,窗子上破了一个洞,冬天的风呼呼地吹入屋里,小乞丐翻了翻衣柜,找到一条已经蛀坏了的棉袄,随意地套在了身上。
“还挺暖和的。”小乞丐笑了,露出了两颗虎牙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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