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身无所长,唯有长情

【薛晓薛】人各有命

人各有命——薛晓薛
私设,流氓洋洋捡到暂时眼瞎的道长
【一】
人人都知道,义城有两个人不能惹,一个是小瞎子阿箐,你惹了她,她只会不管不顾地上来打你,瞎子可什么都不怕,另一个是当地有名的流氓薛洋,这人坏透了,作奸犯科无恶不作,你惹了他相当于自寻死路。
晓星尘是个刚下山的小道长,从小听得是自家师父对他说的那些仁义道德,自然也就怀了一颗救世的心。
他第一次遇见薛洋的时候,薛洋正在抢一个小贩的东西,一副无所谓地样子,还那个小贩推倒在地,小贩哭着求着他放过他,薛洋却是不听。
看到这一幕,晓星尘怒了,这个人竟然如此欺负别人,霜华出鞘,那人身影一偏,剑锋割断了他的发丝,不可一世地眼眸里倒映着晓星尘的正义凛然。
“哟,谁让你多管闲事的?”看着那人一副出尘的气质,薛洋来了兴趣,挑了下眉,“你可知道我是谁?”
小贩看到有人帮他,立刻站到了晓星尘的背后,怯生生地看着薛洋,晓星尘上前一步,挡住薛洋的视线:“我不知道你是谁,可是,你这样做是错的。”
“喂,胆小鬼,你之前骂我时候,胆子不是挺大的,还说要灭了我,如今你怎么躲别人背后了。”薛洋没有接晓星尘的话,冲着小贩露出冷笑。
听着话,小贩背后一冷,瑟瑟发抖,晓星尘护着更紧了些,觉得无趣,薛洋拿起了摊子上的银两:“罢了,有人罩着你,算你好运,这钱我就当补偿了。”
他迎面向晓星尘走了过来,然后插肩而过,走出了几步,他突然笑了,露出了两颗虎牙:“这位道长,你可别忘了我,我们走着瞧。”
“我的钱!”已经看不见薛洋的时候,小贩喊了起来,不知好歹地拉住了晓星尘,“你怎么就眼睁睁看着他把我的钱拿走了,那是我的钱啊。”
“可你骂了他,这是补偿。”晓星尘说得理所当然,然后他也走得利落,把这件事抛在了脑后,只剩下那个小贩在原地,骂骂咧咧,说着没一个好东西。
【二】
被划破的额头渗着血丝,倒在地上的人,脸色惨白,白色的衣衫已经被血和泥水弄得脏乱不堪,高高在上的“仙人”被打入了尘埃里。
正好路过郊外的少年看到倒在地上的人,本来想要就这么离开,却正好看到了那个人的模样,当初的那个小道长,他产生了兴趣,难得一次的好心。
光暖洋洋地照在脸上,晓星尘挣扎着起了身,揉了揉着自己的太阳心,下一刻,他陷入了慌张,黑暗,只有黑暗,这只昭示了一件事情,他瞎了,他听到了自己心跳的声音,蔓延四肢的是绝望。
“道长,你醒了啊。”有些熟悉却又不熟的声音,晓星尘来不及细想,努力平复了音调,“是小兄弟救了我吗?谢谢小兄弟了。”
他听到了一声嗤笑,却又听到了那个人带着几分温柔的口吻:“我看到道长倒在地上,就带道长回来了,如果道长不嫌弃,可以叫我阿洋。”
因为那个人的语气对于此刻的晓星尘来说,实在是太暖了,他不由地点了点头:“谢谢你,我叫晓星尘,不用叫我道长。”
“你……”薛洋有些疑惑,他伸手在晓星尘的面前挥了挥,“你看不见了吗?”
回答他的是晓星尘的沉默,修长的手指,捏着被子,关节有些泛白,他咬着嘴唇,一双无神的眼睛,盯着薛洋的方向。
过了很久很久,久到薛洋都以为晓星尘其实哑了,那个人终于开口了:“如果可以的话,劳烦小兄,不,阿洋,帮我找一个大夫了。”
“好啊。”薛洋答得爽快,他上前拍了拍晓星尘的肩膀,“我等会就去找个大夫来。”
夜降临了,可是,如今的黑夜白天对晓星尘而言又有什么区别,他躺在床上,满脑子想得是大夫说的那句:“这病治不了。”
被打过的脑袋里有了血块,可能有一天,他突然就可以看到了,也可能这辈子他再也看不见了,这病谁都治不了。
细微的声响传入了耳朵里,晓星尘眨了眨眼睛,声音很轻,那个人却是正好听得见:“谢谢你,救了我。”
“嗯,你欠了我一条命,你的命是我的。”那个人说着,带着几分霸道。
【三】
晓星尘在薛洋的家里住下了,他不知道薛洋是做什么的,他虽然好奇,可也没问,薛洋对他很好,好得莫名其妙。
有时候,薛洋也会带着他出去晒晒太阳,或者和他去逛逛街,他本以为会有很有人小声议论他,可是,真的出去他却没听到,他想这里的人真好。
他在薛洋家一住就是两年,他本来不想打扰薛洋那么久的,可每次想要离开的时候,都被薛洋用他身体还没好的名义给扣留下来了。
“晓星尘,我给你讲个故事怎么样?”桌子上堆着空酒坛,说话的人带着几分醉意,也不管晓星尘有没有回答,他又自顾自地说了起来。
“很久之前啊,有个孩子,有人让他送信,还给他块甜食,他很喜欢甜的东西,于是高高兴兴地去送。”
“结果,信没送到,还被人打了一顿,那个让他送信的人很不开心,可小孩子哪里懂啊,他只想着再问这个人要块甜品,他实在是太喜欢了。”
“那个人根本不看他一眼,好像,他就是一个卑贱的小畜生,他上了车,孩子不死心地在后面追,结果被推倒了。”
“你猜后来怎么样了?”薛洋笑着问道,晓星尘听着他的话,早已皱了眉头,从心底涌起得是一股心疼,“别说了,阿洋,别说了。”
“后来,孩子就没吃到甜品,这个故事是不是很无趣。”薛洋的语气有些无所谓,晓星尘伸手拉住了薛洋的左手,断了小指的左手,印证着事实地真相。
晓星尘没有笑,也没有接薛洋的话,他只是从口袋里掏出了一颗糖,放在了薛洋的手里:“我以后会一直给你糖的。”
“好啊,那就算,你住在这里的租金了。”薛洋拿着糖,竟然有些舍不得放进嘴巴里,笑弯了眉眼,露出了虎牙,第一次,他觉得还好救了晓星尘。
【四】
又过了三年,晓星尘早已习惯了和薛洋住在了一起,他们偶尔会一起出去买菜,会去茶楼里听听戏,薛洋也不要晓星尘的钱,只要他每天给他的一颗糖。
在义城住了那么多年,晓星尘自然也是听过那两个不好惹的人的名头,他也曾见过那个叫阿箐的姑娘,大概都是瞎子,有些惺惺相惜的感觉,觉得这姑娘还蛮好相处的。
至于另一个叫薛洋的,晓星尘也很奇怪,他住了那么久,竟然还没有见过这个人,这个薛洋是个彻头彻底的恶人,听说,他害了好几个好人家的姑娘,又听说,他抢了谁谁家的钱。
看不见的他,依旧正义凛然,他对着薛洋说:“如果,我碰到那个我薛洋,一定要把他抓去见官府。”
薛洋笑了笑,摸了摸自己的鼻子,也不觉得有什么问题:“嗯啊,你那么厉害,一定可以的。”
话题,戛然而止。
后来,这句话,他也对那个阿箐说了,阿箐可是不怕薛洋的人,她听了晓星尘的话,一脸疑惑:“你不知道吗?那个跟着你的阿洋,就是薛洋啊。”
手开始发颤,他不由地往后退了一步,眼睛里闪过不可置信,然后,他摇起了头,拒绝着这一切。
看晓星尘不回话,阿箐嘟了嘟嘴,有点不满:“这义城谁不知道,薛洋左手小指是断的,你当那些人真的是好人不说你坏话啊,还不是因为那个薛洋一直跟着你,他们不敢说罢了,那些难听话,我可听多了。”
晓星尘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了家的,或许,算不上家了,那是薛洋的房子,不是他和阿洋的家。
他只觉得脑袋一沉,眼前一黑,直愣愣地倒了下去。
上天是公平的,夺走了晓星尘的阿洋,还给了他眼睛。
再醒来的时候,时光仿佛回到了几年前,他有些认出了长大了的薛洋,那个曾经抢了小贩钱的流氓,他看到那个人看到他醒了过来,眼睛里闪着光,上前拉住了他的胳膊,说着:“你醒了就好。”
“是啊,很好,薛洋。”他冲着他笑,另一只手抽出了霜华,抵在了薛洋的脖子上。
【五】
衙门里站着两个人,坐在堂上的县令瞪大了眼睛,根本不敢相信眼前发生的事情,竟然有人把薛洋抓来了,这人,他敢抓,他们也不敢收啊。
意思意思地找了捕头压着薛洋入了牢,想着关个几天就放出来,意思意思,否则,万一他找他们的麻烦,后果简直不堪设想。
从家里被压到衙门的薛洋一直没有说话,所有的一切发生地措不及防,他不懂,前一天还对着他笑的人,怎么今天就对他刀剑相向。
捕头的手按在他的肩膀上,手被套上了镣铐,他回头,喊了声,他的眼睛有些泛红,说不清,是因为生气,还是因为委屈:“晓星尘。”
“我说过,我会亲手抓薛洋去官府。”晓星尘一袭白衣站在大厅中间,看起来带着几分冷意,他面无表情,似乎,他抓的只是那个无恶不作的薛洋,而不是,和他朝夕相处了五年的阿洋。
后来,晓星尘又向衙门交了钱,保了薛洋出来,衙门被他弄得不知所措,把薛洋送来的人是晓星尘,如今来保他的依旧是晓星尘,人们没搞懂,这人到底想要做什么?
又过了好几年,薛洋成了义城出了名的恶霸,有着不少的小弟,他挨家挨户收着保护费的时候,无意间一抬头,看到了一个熟悉的白色身影。
那个人正对着一个穿着一袭黑衣的人笑得开心,似乎是在讲什么有趣的事情,薛洋的表情僵在了脸上。
跟在他背后的小弟讨好地开口问薛洋那人是不是他的故人,薛洋纠结了片刻,扯了嘴角:“不,我们是仇人。”
“那需不需要,给他一点教训?”小弟问到,薛洋别过头,不去看那处,语气平静,“不用,下次吧。”
“这样也不错,他和别人的喜乐安康,我一个人的孤独寂寞。”薛洋笑了起来,不知道在笑什么,大概在笑那年满心讨好晓星尘的阿洋,又或者是在笑晓星尘的无心无意。
白色的人看了薛洋一眼,垂下了眼帘,应付着身边的话,带着假装的笑意。
【六】
外面雨下个不停,声音响得让人焦躁不安,坐在晓星尘对面的薛洋一直没有说话,只是冷冰冰地看着晓星尘。
刚刚被从牢房里被晓星尘接了出来,他的身上的伤口还有一点疼,他张开嘴想要说什么,却觉得自己除了苦笑,什么也做不了。
利剑出鞘,这次抵得位置,却是主人的脖子。
“我通通还给你吧。”声音透着绝望,他哭了,那个当初瞎了眼睛都没有哭的人,此刻,却在薛洋的面前哭了,脖子被割出了血丝,薛洋瞪大了眼睛,染了恼意。
他伸手抓住了剑锋,剑划破了他的手掌,血一滴一滴地落在了地上,他们都听得清晰。
“你还我什么?你的命是我的,我救了你,我不让你死,你敢死?”薛洋有些咬牙切齿了,他恨,他恨不得吃晓星尘的肉,饮他的血,却舍不得他死。
简直可笑,舍不得,他竟然也有这种感情,他闭上了眼睛,抓着剑的手却没有放松一分:“你走吧,我们没关系了。你出了这个门,死还是活着,与我无关。”
晓星尘看了他一眼,好看的眼睛闪着光泽,他似乎强忍住了什么,声音有些呜咽,而他只回了薛洋一个好。
薛洋松开了手,剑缓缓落下,收回鞘中,那个人走得利落,甚至连一点行李都没有收拾,他来的时候,就是这样一个人,走得时候还是一个人。
不知道过了多久,一直呆坐在位置上的薛洋突然站了起来,他不顾外面还下着雨,跑了出去,他喊着晓星尘的名字,一遍又一遍,可是那个人,没有再给他答话。
这个人真的走了,走出了他的身边,去了他找不到的地方。
薛洋素来是觉得我命由我不由天的,直到后来,他才觉得,其实人各有命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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